冰冰一年又一年

【TF】Touch(二)

说起来自从更新了IOS10之后我的手机lofter APP就没正常过……所以大家给我留的言如果我隔了很久才回,不要鄙视我QAQ

(一)

 

“啊啊啊手塚前辈等等我!拜托拜托,拜托捎我一程!”

“不要在走廊里跑步,桃城!”

“红鞋案”在案发一个月后顺利移交至诉讼程序,搜查一课从上至下都松了一口气,大和慷慨地给了每个人两天的轮流调休,手塚拿了周四周五,打算连着周末歇个小长假到附近转一转。大和心情不错,周三中午就放手塚回家了。

把一路念叨着好累好烦一定要多吃两个汉堡的桃城武搁到快餐店门口,手塚目送活力十足的后辈横穿马路后一把将等在店门口扣着白色鸭舌帽的男孩揽着脖子搂过去揉脑袋,对方像炸了毛的猫一样挣扎着又挠又踹。手塚暗自叹气,收回视线,总感觉前面的十字路口很熟悉,像是离某个人住址很近。

“笃笃。”

驾驶座的车窗被敲了两下,手塚扭头,不二微笑着弯腰,在车玻璃降下来时迅速地戳了样东西进来,手塚本能地一躲,被安全带缚住,鼻尖一凉,蹭上了冰激凌。

“如果是偷袭你已经死了哦,手塚警·部·补。”

不二说完歪头,用被手塚蹭掉一个尖的绿色冰激凌对着他,“Bang~”了一声。

“……我不是来接你的。”

手塚脱口而出,说完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

不二大笑起来,额头上亮晶晶的一层薄汗,树荫里自然弯起的眉眼清爽干净如同夏风。

“没关系,这个冰激凌本来也不是买给你的,不过依然可以给你吃呀。”

他再度把甜筒递过来:“要吃吗?本来以为是芥末,买了才知道是抹茶,不太喜欢甜食——我买了两个呢。”

手塚还犹豫着,不二已经把蛋筒塞进了他手里,收手回来的时候顺便勾了下他的鼻尖,很自然地低头舔掉手指擦下的冰激凌。

“唔,好甜,”不二皱鼻子,“另一个也给你吃好不好?”

手塚盯着不二薄红唇边的绿色奶油险些出神,意识到时连忙把冰激凌填进嘴里,忍着头疼三两口吞掉了。

“送你回家?”他僵直着冻硬了的舌头勉强吐出几个字。

“送我的话,好呀。”

不二看起来很开心地答,绕过车前坐进副驾驶座:“不过回家的话,我忘记带钥匙了,爸爸在国外,裕太暑期集训住校,妈妈和姐姐都要下班才能回去开门,所以……”

未尽的话都写在他期待的眼神里了。

“唔,”手塚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理解不二的意思,试探着,“我也调休……”

不二用力点头,手塚受到鼓励:“所以,去打网球?”

“和手塚打球,真的是非常有诱惑力的选择,可是我昨天刚刚打完全国大赛,两三天内暂时不想摸球拍了……”

一边说着,不二一边还揉了揉手肘,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手塚的脚还踩在刹车上,手掌在档位杆上摩挲着。他许久没有和同事或者朋友聚会了,更从来都不是约会的发起者,面对不二抛过来的主导权,他一时接不住。

“刚才,有男同事坐过?”

还在思考着要不要上网搜一下青少年娱乐方式的手塚一怔:“什么?”

“这里,”不二一根手指点了点身下的座垫,“他好像很忙,很累,不太开心?”

“……触觉?”

“差不多吧……”不二含糊着,“然后他是不是去吃汉堡来排解心情了?”

这下手塚当真惊叹了,目光移过来,一瞬不瞬地盯着不二神秘莫测的表情。

“绝无仅有的宝贝”——大和佑大这样称呼这个男孩子。

不二含笑打量着手塚眼中难得露出的震惊与热烈,欣赏够了,才乐道:

“开玩笑的~我闻到烟味了,而手塚你是不抽烟的,一般成年男性——尤其是你们警察,加班的时候总是烟雾缭绕的。还有——”

他用大拇指点了点对街的汉堡店,眉眼间的促狭止不住地溢出来:“我刚刚就是从那里买的冰激凌,我的后辈一直在门口等从你车上下来的那个刺猬头呢。”

“……嗯。”

些许失望,手塚收回目光,与此同时另一种惊叹涌了出来,不二无疑是聪明而观察入微的,才十六岁就拥有如此灵活的推理思维,加上天赋异能,是绝佳的刑侦天才。

“呐,不会生气了吧?”不二小心地碰了碰手塚覆在档位杆上的手背,“也没有完全骗你啦,我确实能通过触碰感知一些接触时的情绪,这是我下一步的研究方向,当然要配合一点点推理,一点点嘛。”

手塚收回了左手,不二的手掌盖上了档位杆头,用掌心来回轻蹭着手塚留下的体温:“比如刚才手塚在犹豫要带我去哪里玩,摸起来很为难,湿湿的都是汗——其实哪里都好啦,我就是想和手塚你待一会儿,顺便谢谢你上次把睡着的我送回家。”

“不用。”手塚答,刚说完自己先皱了下眉,补充,“我是说,不用谢。”

不二眯起眼笑得很温暖:“好吧,我就是喜欢和你一起玩,哪里都无所谓。”

“像——你父亲和你一样?”

不二惊讶地瞪着手塚,手塚自觉失言,拿手背蹭自己的下巴尽力解释:“须后水,还有剃须刀?”

不二无可奈何地摊手:“就算我爸爸在国外我也不需要找一个——你——来填补吧?我四年前就进警视厅了,周围都是大叔呐。”

“我就是喜欢手塚你的……感觉?”他手指抬起来,“你摸起来,很——不同?我有点好奇。”

手塚面无表情地盯着不二看,他跟不太上青春期少年的思路。

“反正手塚君也没有女朋友吧?”不二趁热打铁,“一段时间内都没有人满怀爱意地吻过你——这里。”

他露出捉弄的神色,点了下自己的鼻尖。

“……后备箱有鱼竿,去钓鱼?”

 

两人最终在海边坐到了夕阳西下,因为手塚忘记自己车里的水桶前次跟解剖的时候用来装送检的内脏了,钓上来的鱼只能又放归了海里。不二玩得挺开心,他说自己是第一次钓鱼,于是手塚教他穿饵,甩竿,耐心地等待猎物直到迎来一击致命的胜利。

“手塚很喜欢钓鱼吧?”不二珍惜地抚摩着银灰色的钛合金海钓竿,“经常护理的样子。”

“这次是触觉?”

“参考了一点。”不二偏头,指尖隔着几十厘米的距离虚虚拂过手塚的眉弓颧骨,“其他的是从这里看出来的。”

正是落潮的时候,远处的沙滩上赶海的人群穿着五颜六色的泳装,欢笑声被海风遥遥卷过来,不二的碎刘海都被吹起来,他顺势五指插进发间向后梳,露出整张白皙清秀的脸。

手塚靠过来,替他稳住单手有些扶不住的钓竿。不二索性两只手都松开,对着正在缓慢坠入海平面的火红夕阳笔直伸出双臂,比了个取景框,平移,直到把手塚的侧脸整个框进手指间。

“不二,”手塚目不转睛地盯着浮漂,“你是怎么,发现自己不一样的?”

不二愣了一下,手塚疑惑地偏了偏下巴,他才失笑:“抱歉,刚刚发现手塚好像第一次喊我的名字……我喜欢你的发音。”

他伸直了双腿放松:“很小了吧,有记忆的时候我已经习惯于这件事了,我能够触摸到其他物体的感知记忆这件事。不过发现别人做不到这点好像是六七岁的时候吧?发现有人碰过了我的书包,老师没法理解,还好我的父母很相信我,并且尊重我呐。”

“是么?”

“手塚看漫画吗?”不二问完,自己先噗嗤乐了,摇头,“没法想象你翻漫画书的样子,对不起……你看,很多漫画和小说都讲过有超能力的少年少女吧?不管是会飞的,还是和邪恶势力作斗争的——或者自己就是邪恶势力的,他们都拼命保守秘密,一旦被别人发现就会日子很难过吧?现在明白那些人大概是虚构的,不过我是真的哦~”

他煞有介事地低头看自己摊开的手掌:“我还不懂得要保密的时候就告诉父母了,这是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之一,我觉得。”

幸好不二一家都开明理智,在小周助惊慌失措地跑回家的时候,父母和已经成年的姐姐用温和而果断的手段把他保护起来,没有让他因为与众不同而惴惴不安,教会他如何适应自己的特殊能力,并且承诺在他能够独立作出决定的时候尊重他的意愿。

“由美姐说,这是神的恩赐,不是惩罚,这双手里长着我要守护的种子,总有一天会开出只有我能种出来的花。”

不二把半个夕阳盛在手心,阳光穿透他修长的手,骨骼脉络都镀上一层生机勃勃的金红色。

在小周助吹完他十二岁的生日蜡烛后,一家五口驱车前往樱田门。那个早上,在爸妈和姐姐的带领下,小不二周助背着小背包,牵着弟弟的手爬上东京警视厅的台阶,在闻讯赶来的大和佑大面前仰着小脸,一字一句稚气地说:

“您好,我叫不二周助,十二岁,青春台第三小学毕业,我有特殊能力,我希望可以帮助你们让这个世界更加美好。”

“挺幼稚的是吧?”十六岁的不二周助在手塚面前仰着脸自嘲。

“不。”手塚沉静地回答他,“很值得尊敬。”

 

回程中不二抱着肚子蔫蔫地念着好饿,上次买的芥末寿司都没吃成就坏掉了,压榨劳力竟然还不给饭吃——念到第二句的时候手塚就果断转向直奔最近的寿司店。待不二心满意足捧着肚子爬出来的时候,晚高峰已经过去了。

“下次我来买单。”他艰难地系着安全带,保证道,“下次一定。”

手塚看起来很正常地“嗯”了一声,内心有点陌生的感慨。

就这样自然地约定了“下次”,至少意味着“这次”是令人愉快的经历吧?

——不不,基于工作关系,不仅是“下次”,还有今后很多年可以预见的见面,这并不代表着什么。

“回家?”

不二点点头,困倦地打了个呵欠,眯起眼睛放倒座位打盹。他几乎睡过去了,直到猛然一个急刹把他震醒。

“怎么了——唔!”

不二急急直起身子,一下猛烈的颠簸让他一头撞上车顶。

“座位回直!安全带拉紧!”手塚腾出一只手一把扯掉自己的颈枕甩给不二,“有车撞过来,逃跑了!”

“要追吗?”不二迅速按照指令做完。手塚没回答,他的手机正在疯狂地震动,他瞄了一眼后塞给不二:“帮我接!”

不二按开免提,陌生的男声急迫地命令到:“警部补手塚国光!紧急任务,务必堵截在你前方的黑色车辆,车牌尾号42-29!重复一遍,黑色威驰,车牌尾号42-29!嫌疑人携带枪支,必要时允许击毙!”

“我车上有无关人员!”手塚紧紧握着方向盘,对手机吼道。

“我不管你是不是在休假,还是和女朋友约会!”对方吼回来,“你是距离嫌疑人最近的车辆!追击第一位!无论是谁,和警察约会都应该有牺牲的觉悟!”

“不二周助在我车上!”

前方目标车辆在道路上横冲直撞,一片此起彼伏的鸣笛和叫骂声,更有被剐蹭到的车奋起急追别进车道,手塚不得不长按喇叭,左躲右闪中尽力追赶:“警视厅编外专家顾问不二周助,未成年!”

“我没关系的!”不二忽然插话,“我能保护自己,不要分心,手塚!”

他挂断通话,顺手把手塚的手机往置物盒里一塞,随即膝盖蜷起来护住胸腹,颈枕垫在头顶双手抱住。手塚把车切到手动档模式,釉金色的钢铁巨兽发出怒吼,流星般在前面两车窄小的间隙里穿梭,随即变道越黄线,紧紧贴上前方黑色的嫌疑车右后保险杠。

“抓紧!”

不二立刻抓住头顶扶手,手塚一别方向盘,帕萨特左车头猛地撞向威驰圆滚滚的车尾,副驾驶前的车灯哗啦碎裂。嫌疑车慌张地闪躲,手塚贴上去继续撞,意图把他逼向路沿石。

“小心!”不二突然提声惊叫,黑色威驰强行提速,轮胎在柏油路上拼命扭转,向手塚的车前斜切想要凭速度硬闯出去。油门踩到底,手塚攥住方向盘的右手青筋迸出,牢牢抗住方向,两辆车外壳发出令人牙酸的尖利摩擦声,火花四溅!

贴紧!帕萨特几乎追到和威驰平行,不二隔着车窗看到左边的嫌疑男子狰狞的脸扭过来,一只手伸下去似乎在摸索什么。

——嫌疑人携带枪支!

指挥中心的话在不二耳边炸响,他倒吸一口气,电光火石间他下意识地一转身,张开双臂扑向手塚。

而手塚就在这时猛地拉起手刹,方向盘向左打死,然后松手扑向副驾驶,一把将不二捞进怀里按住头牢牢护住。帕萨特一个大甩尾,狠狠顶向威驰,后者一下子失去平衡,整辆车漂移着翻出去,足足滑了七八米才四轮朝天倒下去。

刺耳的警笛声划破天际,十几辆警车前前后后包围过来。直到嫌疑人从扭曲的车体里被拽出来铐住,手塚才慢慢松开不二,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因为两个人同时扑向对方,这是一个极其亲密的拥抱,手臂缠绕,呼吸贴近,心跳声同样急如擂鼓。不二的头顶得手塚肋骨发疼,手塚的胳膊勒得不二困难喘息。

还没来得及多想,手塚借着车外四散的灯光看清了不二唇边的一缕血痕,当即失声:

“怎么——受伤了?中弹了?”

他扯起不二的衬衣领口,上上下下地摸索寻找着伤口。不二咳嗽着尽力推开他,拼命摆手,声音含混不清:

“没事没事——咬的!”

似乎是在撞击中不慎咬伤了,不二皱着眉伸出舌头给手塚看。车灯昏暗,手塚看不清伤口有多深,心中焦急:“去医院!”

不二乖乖点头,重新钻到自己的座位上,拿着一瓶矿泉水小心翼翼地漱口。手塚下车找到现场指挥员说明情况,答应第二天会去补个笔录顺带填车辆修理补偿申请单。

“要给你们派辆别的车去医院吗?我们负责把你的车拖去修车厂。”

手塚回头看了眼惨不忍睹的左车前灯,正看到不二偏着头扯过短袖擦嘴,他果断地拒绝了:“不了,不二他认车。”

 

瞎了一只眼的帕萨特在夜色中歪歪扭扭地爬行,不二摇下车窗,努力举着借来的探照灯伸到窗外,按亮了勉强充作车前灯。

“很有趣。”他大着舌头评价。

手塚正矛盾着,他不敢开得太快,生怕不二探到车外的手臂稳不住,又怕拖延太久不二的伤止不住血。不二倒是兴致勃勃,听着手塚的指令打灯语,强弱光交替是会车,频闪是左转弯,碰见旁边一辆后备箱没关好的轿车,他一直闪到对方瞪过来,笑着向车后指了好几下。

“还疼吗?”

牙医检查过说咬伤并不重,消过毒后给了几块冰让不二含着冰敷止血。手塚拿着医生开的两瓶生理盐水坐在处理室外的长凳上担心地问,不二摇头,拿出手机打字给手塚看:

“去你家睡好吗?送我的话,你自己开夜车回去我不放心。”

停了下,他又打字:“我是小萨的wingman哦~”

“小萨?”

不二没回答,吐出半块未化尽染着粉色的冰块看了看,又换了一块含进去。手塚自己想明白了,以沉稳高贵为宣传的车被冠上这样可爱的昵称,有点汗颜。

“我去买点东西。”

手塚在医院超市买了新毛巾和拖鞋,想了想又把牙刷放回去了,出门看见终于止住血的不二背着双手在医院门口一下一下地踮着脚,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笑容里毫无阴霾。

“我很期待手塚的公寓是什么样哦。”

他举起打好字的手机,待手塚看完又低头继续写:“据说警察的房间都很乱的,不过手塚像是很自律的人,说不定干净得像宾馆一样呢。”

手塚不知该如何作答,回忆了下上次出门前的家里的样子,放心了。

半个小时后不二站在客房门口举起手机:“真的和宾馆一样啊……”

手塚掀开床罩,换好床单和被罩,拍松枕头。不二发梢滴着水,穿着干净的旧睡衣,用过长的袖子掩住嘴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很热啊,我能裸睡吗?”

手塚抽去不二的手机,顺手揉了把不二的头顶,沾了满手水珠。他去卫生间拿毛巾回来盖在不二细软的棕发上,不二已经钻进了薄被,睡衣整齐地叠在床头柜上,接过毛巾胡乱擦了几把,拧干水分,平展地铺在枕头上,摸了摸,这才满意地枕上去。

“晚安哦,手塚。”

他用口型无声地说。

手塚关灯,洗漱回房。天气酷热,手塚把中央空调温度调低,靠在床头看六法全书。翻过刑罚施行法的最后一页时,手塚听到门外有窸窣的声音。

“……不二?”

卧室门把被轻轻转动,不二推开门,睡衣披在肩膀上,眼神迷蒙地靠着门框。

手塚疑惑地合上书本:“怎么了?”

“我很困……”不二神情有些烦躁,不停揉着眼睛,说话倒是流畅多了,“睡不着……”

“太累了?”

“不……我讨厌那张床……”

因为无法入睡而焦躁不堪的少年赤着脚,昏昏沉沉地向手塚走了两步,撞在衣柜角上,低低哀叹,手塚连忙过去牵他坐到床边。不二吃痛清醒了些,仰头,碧色的瞳仁里满是水汽。

“床单,被罩,都是洗衣机滚筒的感觉,晃得我好晕,好头晕啊手塚……”

“……啊。”

想起不二的天赋异禀,手塚了然,同情地叹了口气。

“有办法吗?”

“我能睡你睡过的地方吗?”

“可以。”手塚起身,掀起被子把不二塞进去,自己正要去客房,衣角被不二拉住了。

“我睡觉会滚来滚去……”不二可怜兮兮地眨眼,“我怕滚到你不在的地方,再被晃醒,好难受的手塚……”

手塚没辙,安抚地拍不二的手背,去客房抱来不二的被子和枕头自己用。躺下去的时候不二似乎已经睡着了,感觉到床垫沉下去,他一点点靠过来,蹭着手塚的手臂摩挲几下,慢慢松开了眉心。

“我的话,就没关系吗?”

手塚不由得失笑,自己都有些惊讶,抚着嘴角自语。不二却听见了,眼皮微微抬了抬,又不堪重负地合了起来:

“嗯……手塚的触感……很硬……”

硬?

思考了一会儿,手塚悄悄弯起手臂,捏了下自己锻炼得当的肱二头肌,比较满意。

不二睡了一会儿果然开始翻身,滚了半圈脸上就开始露出难受的表情。手塚小心地把他抱回原处,隔着被子拥住他,合上眼。

他做了个很温暖的、夕阳色的梦。


(三)

评论(17)
热度(120)
  1.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一个讲故事的人而已。

© 冰冰一年又一年 | Powered by LOFTER